​ 我一到机房,所有写题的人便都看着我笑,有的叫道,“AZC,你A+B又RE了!”我不回答,对老师说,“纯属失误,下次肯定没问题。”便写下”int mian()”。dalao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,“你一定又py了人家的代码了!”我睁大眼睛说,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……”“什么清白?我前天亲眼见你棕了,抄袭了CZH的代码,吊着打。”我便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,“py不能算抄……抄袭!……OIer的事,能算抄么?”接连便是难懂的话,什么“超级玛丽”,什么“开心的金明”之类,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:机房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
​ CSP之后,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,看看将近初冬;CZH整天的开着空调,也须穿上棉袄了。一天的下半天,没有一个同学,CZH正要开始切题。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,“开心的金明…”这声音虽然极低,却很耳熟。看时又全没有人。站起来向外一望,那AZC便在门外对了门槛坐着。他脸上黑而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;拿一张成绩单,盘着两腿,下面垫一张广告纸,用胶棒在屁股上粘住;见了CZH,又说道,“超级玛丽…”SWK也伸出头去,一面说,“AZC么?你A+B的TLE还没修好呢!”AZC很颓唐的仰面答道,“这……下回再写罢。这一回是买铅笔,争取能做出来。”SWK仍然同平常一样,笑着对他说,“AZC,你又PY代码了!”但我这回却不十分分辩,单说了一句“不要取笑!”“取笑?要是不PY,怎么会封IP?”AZC低声说道,“网断…网…网”我的眼色,很像恳求SWK,不要再提。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,便和SWK都笑了。CZH开了题,1s切掉,摆在我面前。我在IDE里写下”int mina()”,放在CZH面前,见我满手是汗,原来我连主函数都不会写。不一会,我RE了,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,跪着用这手慢慢爪巴去了。


“我的代码,你抄了么?”他问。
“抄了一点。”
“让我康康!”
我交出所抄的代码去,他收下了,第二三天便还我,并且说,此后每一星期要举报我一回。我拿下来打开看时,很吃了一惊,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悲痛。原来他的代码已经从头到末,都用define添改过了,不但会WA,连文法的错误,也到处都是。这样一直继续到PY完了他所切掉的题目:紫荆花之恋、琪露诺的冰雪小屋、AT678。


​ AZC是鶸,所以AZC的代码当然是PY的,分数在0分以上,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:也无怪他们疑惑。但我接着便有作为蒟蒻被屠杀的命运了。第二年再做A+B,dalao的做法是全用splay来切的,随手已A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,便切几道题目,自然都是NOI+/CTSC。但偏有AZC夹在里边:给SWK捏肩,给CZH捶腿,要被屠杀了,围着看的也是一群dalao;被万人排斥的只有一个我。


​ 神仙,A+B的TLE,我调出来了!”
CZH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,突然笑起来;赶紧凑过来,打开提交记录,是十个”MLE”的方框,略略一翻,”int mnai()”,”for(int j;;i++)”,……果然都在内。
这又使CZH发生新的笑意了,别人不屑于做,或懒得做的事,AZC却能够做成这个样。AZC确是一个蒟蒻。机惨他的仇恨,从此因怜悯完全消灭了。


$\qquad \qquad \qquad =\overline{\underline{|May\ Be\ Continued|}}\Rightarrow$

——Gensokyo